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宇宙的缘起以及生物的创生,是宗教的重要命题,各种见论记录于教义经典中;乃至于神话故事也多有备载,为一切现象的发生提出传奇式的看法。 「根源何在」,亦即万物出处的说明,既形成民族独特的宇宙观,也直接或间接地决定与影响人生价值观。

从「为什么」到「坚定不移」

《证严上人思想体系探究丛书【第一辑】》之《上人口述思想历程》



年少时候的上人,对于世事常感疑惑,心中充满了「为什么」?因缘接触《梁皇宝忏》、《四书》、《法华经》、《地藏经》以及《无量义经》等佛典及世典后,既开启进入佛门之心志,立愿将佛法推入人间;并亦影响自身思想之源流、形成与发展。积四十年力行法华思想,在慈济志业规模已然完备之际,因缘成熟树立「慈济宗」。四十多年后的今天,行在人间菩萨道上,上人不仅笃定前行之路,并且期许全球慈济人——时代在变,空间也在变,尽管有形的环境时刻在变异之中,但期盼大家跟随着我走入慈济宗门,这分荷负如来家业、永传慈济法脉之修行心志,要贯彻到底!要真诚如一!不论时间有多长,不论路途有多远,不论遇到何种境界,这分心志与初衷,必定要「坚定不移」!

上人之口述历史,在慈济宗已立之际,显得更加弥足珍贵!这篇「证严上人口述思想历程——从为什么到坚定不移」一文,即是从历年来之《证严上人衲履足迹》一书中,针对这份可贵的口述历史资料,参考各年版本众多篇章之相关记录,反复对照、斟酌异同、归纳汇整所成…

从「无常」探究「因缘果报」

无常无我与苦空,诸法四相不思议;
法性法相本空寂,不出不没不来去。



二十世纪发生两次世界大战,我遇到第二次世界大战,实在是很可怕。即使到现在,还记忆犹新,不论是躲空袭或是物资配给等等。

尤其印象最深刻的是,当七、八岁时,有一天刚下课回来,在庭院里,有一大群孩子,看到十多架飞机,从头顶上飞过,大家好高兴地大叫着:「看!飞机!飞机!排得好整齐,飞过去了!」才说完,一瞬间就听到扫射与炸弹的声音。从那时候开始,就再也无宁静的日子了…

台湾走过战乱的光复之初,民众生活普遍贫穷,物资十分匮乏,曾有一段时间依赖美援面粉、奶粉等济助度日。我虽没有吃过苦,但见及他人领取美援的景象,内心感到能够帮助别人的感觉实在很好。

后来,养父往生,面对人生无常以及生离死别之苦,心中仍然是许多的「为什么」?

养父经营戏院有成,俗家境况尚佳,生活无虞,也雇佣做事,虽未受贫穷所苦,然也目睹民生贫穷的窘况。二十三岁那年,养父猝然因病辞世,不到一日的时间即天人永隔;复因民间习俗,看了日子时辰,在往生翌日旋即出殡下葬,内心十分不舍。

尽管丧事办得风光,送葬队伍迱逦浩荡,一旦送至墓地,风雨交加,凄凉寂寞,逐让我深深疑惑——人生,何谓风光?何谓成就?正值壮年的养父,奋斗出一番事业,人生可谓顺逐,然则生前的功成名就,有何保障?人往生后,又能留下什么呢…

 

从《梁皇宝忏》走入佛法

草露风霜闪电光,堪叹人生不久长;
有生有死皆有命,无来无去亦无生。

追询父亲「死后往哪里去?」经人介绍阅读《解结科仪》一书。虽然日后才知此书乃外教书籍,但当时见书中只反复说着「凡人皆会死」,感到此书理念粗浅,应当不属正统佛教书籍,逐引不起自己多大的探讨兴致,也就因此没有受到书中观点偏颇的影响。直到在丰原慈云寺为养父做佛事拜《梁皇宝忏》时,除深感忏文优美外,也才知晓因缘果报的道理——「业力」,是人生值得深思的课题。

「草露风霜闪电光,堪叹人生不久长;有生有死皆有命,无来无去亦无生。」在慈云寺 拜《梁皇宝忏》时,皆会诵及此段偈文。

人生何其短暂!就如春草上澄澈清亮的露水,当太阳一出,就干涸了;又如夏天的微风,刚拂来,就消逝了;也似冬天白茫茫的雪,在阳光照耀下,立时就溶化了;或像雷电闪光,瞬间就消逝无踪。如此短暂的人生,真是令人浩叹……

我用宁静的心,拜诵《梁皇宝忏》七天期间,体会到「万般带不去,唯有业随身」。业,就是一般人所说的灵魂,灵魂来来去去;对佛教而言,就称为「业识」。业识就是平常的行为造作,好的行为、恶的行为,就像一颗颗的种子,完全落入八识田中,隐藏在里面,然后跟着人来来去去。

业,是过去种的因,现在所得的果;现在这个果,还有多种因在造。以释迦果为喻,种下一粒释迦果的种子,每粒种子都可生长累累的果实,而一个释迦果中又有很多的种子。

我们现在所受的,就像以前种一粒释迦果的种子,这是因;现在长成许多个释迦果,粒粒皆是果,而果中粒粒是因。所以虽然我们种过去生的因,受现在的果,但是现在我们可以再造因呀!就看你是要造什么因,是好因、或是不好的因,而这些种种的因,又成为来生的果…

 

立定「弘法利生」之愿

荣华富贵如浮云,在无常的人世间,何必为了无常的情爱,而将个人限制在一个家庭中。为什么一个女人只为了一个家庭,提菜篮子就满足了,为什么范围这么小?那时我想到很多人遇到困难时,都会叫「观音妈、妈祖婆」,他们也是现女人身,却能因应众生需要而随处显现。

我感觉应该要立志。对普天下的众生,我们都可以用妈妈的心去爱,如果被一个家庭拘束了,又能爱多少人呢!所以,应该要去小爱,成就大爱。虽然当时我年龄还轻,不过,很向往这条路,自己也很笃定应该怎么走。

后来曾经有一段时间,我因身体不适,暂居于慈云寺静养,见及师父们为赶赴经忏,即使夜半时分亦得整装外出,当时我虽尚未立定「弘法利生」之愿,但内心产生了疑惑,认为出家是神圣之事,真正的修行生活不应如此,深感应提升佛法教育,以道理开启人心。首要之务,应破除当时民间对佛教的迷信做法与观感;再者,佛法应运用于自身,落实于生活,而修行人则要提升生活的品格。

于是萌生寻找出家目标的念头,寻思将来若出家,如果不能兼利天下,就要独善其身。这是我「发心」之始…


初探《无量义经》

静寂清澄,志玄虚漠;守之不动,亿百千劫;
无量法门,悉现在前;得大智慧,通达诸法。


寄居在台东佛教莲社期间,当地马兰糖厂一位总务课长王先生,他太太是佛教徒,请我们两人去家里做客。从王先生府上书架,我看到一部日文版的《法华经大讲座》,一套十二本,这才发现《法华经》的前面第一部是《无量义经》,《法华经》之后则是第三部《观普贤菩萨行法经》,这三部经合称《法华三部》,这部经十分吸引我。

我随手拿起开头的一本《无量义经》,读了后,眼睛一亮,心头为之一震,「静寂清澄,志玄虚漠;守之不动,亿百千劫」,这十六个字更令我欢喜,心想何时我也能请到一部《无量义经》。

修道法师返回台中后,我孤身留在花莲,虽已现出家相,却没有归属依止的师父。虽然解脱家庭束缚,但其时心无定所,既无师父亦无道场,寄宿于许聪敏老居士家的窘况,心情实乃煎熬。

因缘不可思议,感恩上印下顺导师为我举行简单的皈依仪式,授以言简意赅的「为佛教、为众生」六字,终入戒场而圆满受戒…

  

 

在普明寺成立
「佛教克难慈济功德会」



个弟子跟着我一起住,德融的母亲且亲自将女儿交给我,希望她随我修行。小木屋已从高压电塔下位移到普明寺旁,小木屋后方是派出所,旁侧之水泥建筑是地藏庙,在地藏庙的旁边,原本就有盖一间木造的房屋,我就是住在这间小木屋里,与几位弟子自立更生,开始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生活。白天劳作,晚上教授弟子《四书》与佛典。

在结夏安居期间,许多比丘、比丘尼都在道源老法师座下用功。有位比丘惟励法师,他正在读日本学校的函授课程,他邀我参加,我就报名了。回普明寺后,有一段时间就在修习日本函授课。

那时候,在许多因缘巧合不断地促成下,一滩血事件、修女来访、竹筒岁月等片段相连接续,深感众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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